的镇北侯,更适合的,显然是战场。
还记得许久之后有人这样带着赞叹与尊崇回忆道:镇北侯手持银枪一马当先,身后是嗷嗷叫着的玄甲精骑,全军列锥形战阵冲入敌群,镇北侯横扫敌军无人能挡,就如一把锋锐的尖刀,向敌人最薄弱的地方——狠狠斩去!一触过后,鲜血喷溅,遍地尸骸。黑云阵阵,在北疆荒野,玄甲精骑以一胜五,以一敌十,势若奔雷,踏破千军……
镇北侯是北疆军队的根,她死后,承其遗志,玄甲精骑仍纵横北疆,数十年,无人能抗。
承衍帝捂了脸,微微颤抖。她不适合朝堂,勉强站在这里,也是为了大晋为了他这个皇帝,无论是谁都无法抹杀她的功绩,可他怎么回报的?他承认,自己才是最薄凉的那一个,不是没看到容顾的挣扎,尤其是最后一段日子,可……他不止要了她的命,还毁了她的名。
乱臣贼子,祸国奸佞,为了压下军中的不满,他绞尽脑汁给她扣罪名,最后成功了。在天下人眼里,容顾是容家的耻辱,是她毁了镇北侯几代的基业,死了是便宜她。最后的最后,许多北军也,也以她……为耻。
承衍帝觉得眼角冰凉,摸摸,那是……眼泪。
于是镇北侯府的医师出来,就见了沉着脸的皇帝,冷哼一声,极为不恭地斜了皇帝陛下一眼。
“想说什么?”朕不与他计较,毕竟是容顾的家臣。
“陛下不要太苛责侯爷,侯爷才能起身,就赶来劝谏陛下您了。”郁郁地道。
“朕知道。很严重?”
“好不了了,万岁,陛下!不要说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极度不满,咬牙,隐隐的杀伐之气。
大不敬。
承衍帝却不以为忤,半晌沉默不语。他明白这人想说什么,当初急吼吼把重伤的容顾从北疆调回京城,就是有着趁机拖死她的意思,这也罢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