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像是个戏子啊?嗳,会唱不会?今天过年,给咱们大伙来一出喜兴的如何?”
众人开始哄笑,上座的天王听见,只以为大伙在聊什么开怀之事,自然没太在意。
沈寰抬眼,淡淡扫过陈文德,“好啊,在下献丑,博天王和众将一乐倒也无妨。只是所学有限,只一出群臣宴最是拿手,倒是和此景此景甚为相合。”
陈文德目光一跳,终于渐生愠色。
她却自顾自接着说,“这出戏唱词写得激昂,在下觉得最后几句尤为慷慨。将军可还记得?献帝皇爷坐九朝,后来出了奸曹操。上欺天子下压群僚,我有心替主把贼扫,却只恨手中缺少杀人刀。”
听过念白,众人都不说话了。群臣宴,又名击鼓骂曹,说的是祢衡当着满朝文武痛骂曹操。这出戏自然是应景的。陈文德眼下正颇有几分曹贼跋扈嚣张的劲头,尤其近来为那三十名妙龄少女建雀台,虽打得是天王旗号,实则谁人不知是在为他自己谋私。他不吝自比曹操,沈寰也就无畏公然挪揄。
陈文德登时拉下脸,阴鸷的盯着她,“口齿倒是伶俐,可是没用。你到底不是来唱戏的,既是刺客,总得有些真本事,别指望靠耍嘴皮子就能蒙事!”
她还没吭声,陈文德身后的蒋钊已轻咳了一嗓子,“将军,时辰差不多了,还是先入席,不好叫大伙等得太久。”
陈文德蓦地一挥手,转头就走。方才迈出几步,却倏尔回转身子,一言不发突然地向沈寰袭来。
沈寰目光不离陈文德,见他扭身,左肩蓦地一沉,就知道他要出右拳。她挺立如常,只将左肩轻送,一面暗运内力抵挡。只听砰地一响,一记重拳已如砸夯般击在她肩头。
陈文德到底不是内家高手,所倚仗的只是力气罢了。拳虽重,遭遇对手强悍的内力,也只能反弹回来,倒是震得自己五指又麻又痛。
他被沈寰内力波及,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