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叫朱大爷,这位朱大爷当年在你爸爸最难的时候拉过他一把,你爸爸和他约定,将来要是发达了,就让你娶他闺女。朱小姐去年年底留洋回来,人长得俊,书也读的好,你爸爸的意思,趁新年,把婚事办了。”
五夫人的话,李北寒听了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他淡淡道:“五妈妈,人我都没见过,哪能说结婚就结婚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记得你和我爸也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咋一到我这儿就包办婚姻了?你和我爸说,想娶他娶,我看他还老当益壮,听说前段时间还捧窑姐儿呢。”
五夫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李北寒的话,句句都在戳她肺管子,她和帅爷咋认识的谁不知道?她什么出身谁不知道?打她从花街进了帅府的门儿,多少年没人敢在她跟前提这事儿,可李北寒敢,变着法儿地骂她,她还不敢甩脸子。
“北寒,你冲我撒什么气,这也不是我的主意,你老子让我和你说,我有什么法子?五妈妈可对你不薄,你不能这么伤我的心。……你说,帅爷去逛窑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找谁了?”
李北寒添油加醋地把李长川的风流事儿抖搂出来,见五夫人气的一个劲儿打摆子,方心满意足地停下,扬长而去。
他自然要去找二妈妈张玉衡,他还没忘自己答应的事儿,要陪二妈妈上街。
张玉衡打发了大柜,正吃茶润嗓,见他来,问:“饭吃过了?”
李北寒道:“吃过了,二妈妈,还是你屋里的饭好吃。”
张玉衡瞥他一眼,不冷不热道:“说这话来哄谁,我让下头收拾了山珍海味,你不还是出去吃花酒?连打发个人来和我说一声都不稀的。”
他一时气恼,话说出口,方惊了一手汗,这哪儿是他这“二妈妈”当说的话?这语调,不知情的人听了,还当是同丈夫撒娇使性儿的小妇人呢。
李北寒没想那多,心中叫苦,昨儿他和二妈妈说好晚上去他那儿吃饭,谁成想让狐朋狗友拉去耍清钱(赌),又在海台子(暗娼)宅邸混了一夜,早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强笑道:“二妈妈,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我气,我往后再也不敢了。”
李北寒说尽好话,硬拉着张玉衡上了街,正如清早许诺的那样,先去奉天最大、最好的裁缝铺,给二妈妈选料子、裁衣裳,他看着铺子里的一匹匹绸缎,一张张兽皮,恨不得都给二妈妈买下来。
裁缝铺的掌柜一个劲儿地看他和二夫人,仿佛正强忍笑意。
李北寒拧着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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