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倒,淄青必然马上会有所动作,看清楚这动作再动手也不迟。”
“他说的不无道理。”许稷又点点头。
“许三郎,你两次都点头是甚么意思嘛!”
“都对。”许稷紧跟着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个人更倾向十七郎的想法。淄青与朝廷对着干已有五十年之久,这股势力已不容小觑,贸贸然打,哪怕士气再旺,朝廷许会吃些不必要的亏。不过说起来,朱副率与十七郎讨论此事,可是有请命征讨淄青的意愿?”
“那是当然,在京城都快闲出病来了。”朱廷佐直言不讳,“但朝廷未必愿用吾辈也。”
许稷闭口不言,王朱二人眼下虽被丢在南衙闲司,但也不大可能在此耗一辈子。这两人皆是高荫资出身,家族与朝堂权力之间的关系盘根错杂,自己愿拼力往前走,大约总会有出路。
而对于战将而言,领兵征战就是最具有说服力的出路。
两人不知不觉已行至朱雀门外,朱廷佐忽道:“听闻蕴北将那匹白马赠给了你?”
“不是赠,是赁。”
赁者,租也。
“赁给你?那更稀奇了!”朱廷佐摇摇头,“那匹马他养了将近二十年,旁人碰都不给碰,这会儿难道缺钱缺到要赁给人用?”
许稷倏忽放缓了步子,偏头看向朱廷佐:“那匹马他养了二十年?”王夫南眼下不过二十五岁,若养了将近二十年,岂不是五六岁就开始养这匹马?
朱廷佐颔首道:“没错。当年那匹马到他手里已经瘸了,好不容易才养成如今这模样。”
许稷步子慢到完全停了下来,她努力回想王夫南说要将马赁给她的话,但实在捕捉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遂问朱廷佐:“请问,这匹马他是如何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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