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昏睡在地的人,“对不起,师尊。对不起,父亲。”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藤蔓恐惧似的退却了,车祸的现场看不到任何非自然的痕迹。
也没有费恒的身影。
警车来了,救护车来了。唐瞻从车上下来,几乎站立不稳,脑中嗡嗡作响,眼睁睁看着弟弟被抬入救护车。
他目光森然,垂头看着车下蜿蜒的鲜血。
“小唐总肇事撞死两个人,然后才撞在护栏上。”今天陈舒不在,小林低声跟唐瞻解释,“监控坏了,看不到,但是交警说肇事的——”
“不可能。”唐瞻冷冷地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小双开车不会——”他停住了,面色不善地望着车子后面的一处刮痕。
是冲着我来的,他想,是我连累到了小双。
“弦安,费氏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费恒安静地跪在地板上,左疏的面容浮现在空中,身后,何沣单手支颐坐在扶手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交谈。
“很小就知道了,约么七八岁的时候。”费恒垂着眼睛,“我……孽徒知错,藏匿费氏禁术,隐瞒师门三百余年——”
“我不是说这个。”左疏静静地望着这个一向循规蹈矩大徒弟,缓缓开口,“弦安,禁术不是问题。你学了禁术,我可以给你废掉,更何况你并未施术害人。我问的是,费家灭门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费恒抬起头,寒星似的双目压抑着痛楚,“是,我知道了。”
“回来思过,不要留在凡世了。”左疏肃然开口,“后面的事情交给你师叔和师弟。”
费恒双手伏地,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何沣迟疑了一下,还是打断了师徒二人,“弦安的……恋人还在病中,掌门师兄,这孩子没干过其他错事,至少等唐先生醒了,让他们见一面也好。”
左疏默然片刻,看向并无反抗的弟子。
“好,你去道个别也好。”左疏松了口,“你自己懂得药理,寻常伤势难不倒你。弦安,我给你三日宽限,不要耽搁。”
费恒再拜,等到掌门的身影消失,才站起身来,朝何沣一礼,径直往外走。
“恒哥儿。”何沣轻轻开口,叫住了费恒,“你恨我们吗?”
费恒抬起头,他的神情是平静的,甚至有些放松,“二师叔高义,费恒一直从心里敬服。师尊收养教导之恩,我也一刻不敢忘。”
“这是……两回事。”何沣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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