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个家暴打走了母亲,平日里只知道酗酒赌博的烂泥,根本不会将视线在儿子的瘀伤上多停留一秒钟。
橄榄球队队长纳森抓住伊莱特的衬衫领口,将人几乎提了起来,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隆起,撑满了T恤的袖口。纳森对着伊莱特低声说了什么,沃尔夫坐在车子里没能听清,但是很显然身边的球队队员们都听清了,爆发出一连串恶意满满的大笑声。伊莱特平静的面具终于被打破了,一边大声拒绝,一边用力去掰开纳森的手指,激烈的挣扎让他的衬衫被扯掉了一颗扣子,咕噜噜滚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纳森顺势松开了伊莱特的衣服,另外两名球队队员却嬉笑着上前一步抓住了伊莱特的双臂扭到了身后,又一名队员拿起伊莱特的书包拉开拉链倒过来一抖,书本纸笔复印资料散落了一地,其中还有一个颜色干净漂亮的信封。
“哇哦,情书!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么纯洁的方式表达感情,难道这就是美好的爱情?!”纳森抓着信封,语气夸张地说着。他并没有打开,而是慢条斯理地把它撕成了碎片,同时说道:“我们聪明的,内敛的,可爱的小伊莱特,那些给你送情书的女孩子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对着他们根本硬不起来的基佬吗?”
伊莱特没有再挣扎,而是选择了沉默,从沃尔夫地角度看来,这个男孩儿对于这样的场面很熟悉,除了方才那突然的一下爆发,其余做出的所有应对都很理智。果然纳森在演了一阵独角戏之后,很快就因为对方的装聋作哑而感觉无聊,自认仁慈而大度地决定放对方一马。
暂时。
“今天晚上八点,地点你知道的。别迟到,也别想着寻求援助,后果你懂的!”纳森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在伊莱特的沉默中,带领着队员们大笑着,勾肩搭背扬长而去。
沃尔夫坐在车里,看着伊莱特蹲下身捡起被踩了好几脚地打印资料,整理好书包,看上去相当平静,但是紧绷僵硬的肢体语言和眼底的光芒,却流露出一种疑似要与人同归于尽的疯狂。这种疯狂沃尔夫很熟悉,当他还一文不名,每天都要挣扎求存的时候,他经常能在镜子中,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表情。
伊莱特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沃尔夫发动车子前进了几米后又停下,下车走回原地,在方才被车子遮挡着的地方捡起了一枚衬衫纽扣。
距离放走哈文和乔伊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不介意帮助伊莱特一把,顺便也给自己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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