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有这样的一个女冠离开。他对自己设下的阵法还是很满意的,但为防万一还是又回到地底查看,却也没有什么收获。
姚宪之小心翼翼过了两日,却也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在他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的时候,店中伙计在客栈的柜台上发现了一封给他的信笺。其上只写了寥寥三字——寅,郊,纪。
他知道,这是纪启顺的战书。
寅时,城郊,纪启顺。
时间,地点,人物。
这封战书,光风霁月,一如纪启顺其人。
那日,姚宪之欣然赴约。就像在前方等待他的是一位至交好友,而非欲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见到纪启顺的时候,她正背靠树干、曲腿坐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槐树上。清风吹来,枝桠晃动间发出一阵“沙沙”声。她就坐在一团翠玉似的枝叶中,微微扬起下颌看向远方天际,枝头垂落的袍角雾似的荡漾在半空。
她坐在树上,姚宪之站在树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静静的望着天空,沉默着。
直到有一片树叶被夜半的微风卷下枝梢,终于有人开了口:“你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坐在这里么?不怕我偷袭?”是姚宪之,他微笑着抬起头,视线穿过丛丛绿影看向那道云雾似朦胧的人影。
纪启顺轻盈的跃下,她学着对方的口气笑道:“那你为何这样毫无防备的来到这里?不怕我偷袭么?”寅时的月光落在她的面庞上,勾勒出她唇畔的笑意。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人。
姚宪之来之前,纪启顺觉得自己想要问很多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将那些女子囚禁地底、为什么要把那样重要的东西交给荀自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