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返,那你又该当如何?”
“难得?”闻言,荀自香猛然抬头看向纪启顺,有些急促的追问道:“这东西很难得吗?”
纪启顺有些惊讶对方这样夸张的反应,沉吟片刻,方道:“说难得,其实不太难得;说不难得,它也确实难得。”
说到此处,她也觉说得太绕,便又解释道:“此物乃是一枚玉简,其中储存了术法,可供修为低微者使用。说它不难得,是因为只要修为达到出窍,都可以自行制成;说它难得,则是因为道友从俗世来,那儿莫说出窍修士,就连养气修士也是鲜少出没的。”
荀自香又问:“也就是说,对于俗世中人来说,很是难得了?”
纪启顺颔首:“可以这么说。”
话音未落,便见荀自香蓦地松开眉头,抿唇一笑。她本就生的再貌美不过,现下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便更添了三分明媚意态。比之原先的冷然孤高,又是另一种迷人风情了。
见她笑得动人,纪启顺却不由在心中叹道:“古人言‘此曲只应天上有’,我却要说‘此女只应天上有’。然而这般天人落入凡俗,也不知是福是祸、是好是坏了。”
“实不相瞒,这块玉佩其实是一位恩客[1]赠与我的。”荀自香垂眸凝视玉佩,旋即又笑言道,“其实说是恩客只怕也是高攀了……”
纪启顺讶异于对方的交浅言深,只是她并不愿意倾听对方的秘辛,便微笑插口:“时间恐是不早,不如在下先行告辞?”
荀自香晶亮的眼眸微微转动,又透出了些古灵精怪的意味:“你不必担心,我对这事儿比你怕是上心多了!这会儿姚宪之必然已经发现你不见了,定在到处寻你。一会儿等他找上门来,你再同他一块儿出去,岂不轻松?”
纪启顺见她想得明白,便又扬眉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自己拿了此物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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