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返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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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河，很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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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结了冰，反倒剔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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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上的萨满太太，祭歌如哭，舞姿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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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兄弟二人，头戴裘帽，脚蹬靰鞡，正坐在河面说话，时不时亲昵的互碰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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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皮哥哥。”弟弟和哥哥两额相抵，“接下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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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大耳鹰鼻，目光炯炯，剽悍的仿佛深山猛虎，魁伟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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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猪皮弟弟。”哥哥沉声道，“靠着十三副遗甲，佛朵妈妈的保佑呵，我军突破了千人，却只是刚断奶的小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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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皮是个美名，代表坚韧不拔、勇敢顽强，以及长白神赐予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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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继续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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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们不能像有草就忘形的傻狍子，要像温顺的绵羊，不能让李成梁怀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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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广宁城给李成梁送礼，交还为奴的汉人，表达对大明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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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光有建州左卫指挥使的名义还不够，我们已有两个部落，可以自称贝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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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弟弟神色激动，目光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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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皮哥哥要自称什么贝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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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笑道：“我称淑勒贝勒，你嘛…二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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