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白银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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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既是球员，也是裁判。你掀开他们的底裤，除了激怒他们，惹来史无前例的打击报复外，没有任何作用。不会有人给你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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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顶多闹一阵，他们躲两天，等这场风波过了，涛声依旧，蟑螂冒头，依然满屋子都是，什么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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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转头对王子虚说：“跟什么斗争，都不要与人性做斗争。因为永远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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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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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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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增定律。”王子虚说，“热寂之后，世界会变成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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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幼南叹了口气：“又开始说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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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一个对抗熵增的人。”王子虚说，“成年人考虑是否有利，家考虑是否应该。我想当一个纯粹的家，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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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幼南一脸无语：“可你这样很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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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虚说：“如果我不这样，读者吃亏，其他作者也吃亏，中国文学集体吃亏。总有人要吃亏，为什么吃亏的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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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高，你了不起。”安幼南没好气地说，她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极小的距离，“但是你大概只能改变这么一点现状，堂吉诃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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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一点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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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你的屁股会更加贬值，连累我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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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我也没那么伟大。”王子虚说，“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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