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所不知,这老媪一生虽平凡无奇,却能坚守本心,从未有过利己损人之心。君且思之,在这世间,利己之心,虽贤士大夫或不免。多少人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或阿谀奉承,或排挤陷害,种种阴谋诡计因是而生,无数冤屈罪孽因是而造。有的甚至为了一己私欲,卖国求荣,贻臭万年,流毒四海,皆此一念为害也。而此一村妇,虽目不识丁,却能自制其私心,不为利益所动,安贫乐道,与人为善。相比之下,那些读书讲学之儒,口口声声宣扬仁义道德,实则心口不一者,面对此老媪,当多有愧色矣。冥王敬重的,正是她这颗纯粹的善心,何怪王之加礼乎?”郑苏仙听了,心中不禁一震,他开始反思自己平日里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是否也在不经意间被利己之心所左右。自己虽读圣贤之书,却时常在名利面前犹豫,与这老媪相比,实是相差甚远。
就在老媪之事刚刚结束,又有一位官员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大殿。这位官员身着华丽的官服,那官服之上绣着精美的图案,在幽暗中仍闪烁着金光,腰系玉带,脚蹬官靴,步伐沉稳有力,神态自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站在殿前,微微仰起头,高声宣称:“吾为官多年,清正廉洁,所到之处,仅仅饮用一杯水,从未收取过百姓的钱财,亦未滥用职权,自问无愧于心,更无愧于鬼神。”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似是在向闫罗王邀功请赏。
闫罗王听了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设官以治民,下至驿丞闸官,皆有利弊之当理。为官者,当思如何造福百姓,兴利除弊,而非仅以不贪钱财为标榜。若只要钱即为贪官,那么竖一木偶于堂,并不饮水,岂不比汝等更胜一筹?”官员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急忙辩解道:“某虽无功亦无罪。在任之时,吾亦兢兢业业,未曾有过明显过错,不敢妄求功绩,但也不应被指责有罪。”闫罗王冷笑一声,缓缓说道:“公一身处处求自全,某狱某狱避嫌疑而不言,非负民乎?彼时,汝辖区内曾发生多起冤狱,汝因怕得罪权贵,怕沾染麻烦,对案件疑点视而不见,致使无辜百姓蒙冤受屈,这难道不是辜负了百姓的信任?某事某事畏烦重而不举,非负国乎?国家有诸多事务亟待办理,如兴修水利、改善民生之举,汝因怕耗费心力,怕承担责任,而搁置不理,这难道不是对国家的失职?三载考绩之谓何?为官者,当有政绩,当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尽忠心。汝既无政绩,便是失职,无功即有罪矣。”官员听了,双腿微微颤抖,那原本高傲的姿态早已消失不见,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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