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现在就是合适的机会!”
路明非几乎是抢着说了出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的时候,嘴巴已经先脑袋一步发生。
他咳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位师兄,语气恳切的重复了一遍:“现在就是合适的机会,请给我吧。”
“那好吧,我去拿。”
朱什点了点头,随后起身。
路明非看着朱什走向阶梯的方向,脚步声嗒嗒嗒远去消失。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干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干什么好,只好去看桌面上的两个白瓷杯子,其中的热水还在冒着袅袅的热气。
空气中仍旧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路明非现在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他看看周围,故纸堆中枯黄干脆,其中掩埋的历史已经成为过去式,但总有事情在当下发生,永远有现在进行时。
他看看头顶的白炽灯,这点灯光对于他的血统来说压根算不上刺眼,甚至可以说是柔和,但路明非觉得很刺眼,就像直视太阳一样刺眼。
眼睛受到刺激的时候是会流泪的,所以这个时候流泪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瞪着太阳看都会流泪。
流泪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是和刺眼的灯光有关,路明非如是想道,于是他开始流泪。
开始只有眼眶中的一点,泪腺分泌出微咸的液体,在眼眶中堆积起来,透过泪珠,白炽灯的温和灯光在视线中模糊成一个温润的光团,一个在整个视界里散发出流光溢彩的奇点,光线真是刺眼。
于是路明非开始哭。
他哭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都很稳定,像是一块经过时间打磨、经过三辈子的时间所打磨而成的石雕,只能看到从眼眶之中流下眼泪来,在他的脸庞上犁出两道运河。
脚步声去而复返,是朱什师兄拿了信重新折返回来,在落下台阶后脚步声顿住了,朱什看着面前正仰头对着白炽灯哭泣的路明非,一时间也受到那种悲伤的情绪所感染。
他咳嗽了一声作为提醒,路明非从沉溺的悲伤中回神,使劲眨了眨眼,动手用袖子擦掉了眼眶里的泪水。
“这灯真是刺眼……”路明非一边擦眼泪,一边小声嘀咕。
“我把信拿来了。”朱什说。
朱什在桌前站住,将手中的信封递给路明非。
一只白色的信封,没有贴邮票,更没有邮戳什么的,背面封口烫着红色的火漆,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封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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