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
海兰举起弦儿笑道:“我有依靠呀,我有干儿子,我的弦儿给我养老。”
她就是敷衍吧,就是不爱想那些。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一门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定宜哀声叹口气,转头看,夏至靠着抱柱,正盘弄他的腰牌呢。
眼看又要过年了,今天进腊月,孩子的满月酒不能办,自己家里人偷摸着聚在一起吃顿饭。师父还没来,都等着他,过了会儿前院人进来传话,躬了躬腰说:“主子,七王爷又来了。”
怎么说又来呢,因为之前几回她都没见,大着肚子见了就穿帮了。
门房说:“这回有言在先,您一定得见,有急事要和您说。”
定宜听了站起来,出花厅上前边去了。
七爷戴着万福万寿暖帽,帽顶上坠个大红的穗子,一低头,回龙须在耳朵边上晃荡。看见她来嘿了声,“你藏得够深的,这有小一年没见了,怎么胖了呀,脸儿圆了。”
她两手抄在皮袄底下,笑着一蹲福,“七爷来了?瞧您气色真好,您大婚我没去,您别怪我。快上里头坐吧,天儿冷呢。”
七爷道好,一摇三晃进了堂屋。
左右看看,摸着下巴说:“我头几回来都吃了闭门羹,也没进院子瞧。房子有年头了,住得还好啊?”
定宜给他敬茶,笑道:“都好,自己家的老宅子,住着就是舒心。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七爷说:“也没什么,我闲着没事儿,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你这儿了。那个……你和老十二,这就是……断了?”
她把果子往前推了推,“您吃橘子?”
“我不吃。”
他想张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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