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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拍案,“你这会儿着急了,早干嘛去了?人是你带着的,如今不见了,我只管问你要人,你还我小树。”
他瞪他一眼,“咱们是一道出去的,那时候七哥在哪儿?你不是说多个人多个帮手吗,自己跟人赛滑冰去了,眼下出了事你倒说得响嘴?”
七
爷被回得反驳不了,噎了下才道:“谁让她愿意和你在一起?她要是跟着我一块儿下注,没准儿就不让人掳走了。”他一腔怨气,别过脸低声嘀咕,“也是命,怪她
自己瞎了眼,齐全人不好找,偏找个聋子!有点儿闪失连放声儿呼救人家都听不见……你说你一个残废,打着光棍得了,还琢磨讨媳妇儿,这不是害人么!”
人
都有触碰不得的软肋,弘策正为丢了她满心火烧,他还在这儿拿他的缺陷说事,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拔嗓子道:“你给我住嘴!人不见了我比你着急,我和她是
两情相悦,你算个什么东西!自己狗颠儿玩儿去了,怪她没跟着你一块儿撒癔症?我聋,是啊,我是聋子,可聋了是为谁,我自己愿意的么?我叫人害成这样,我和
谁去讨公道?”他气愤至极,人像绷紧的弓,满面狠戾,“我找不到她,这辈子就耗在宁古塔了,劳七哥回去带个话,就当我死了,从来没有我这号人!”
他
拂袖而去,背后帘子一甩老高。再也不想见弘韬了,这个人除了会抱怨还会什么?定宜丢了,世上没人能比他更难过,问他现在的心,真恨不得找个地方痛哭一顿。
他一直盼着遇见一个人,好好的,和她厮守一辈子。他从小就缺失亲情,长大后想尽办法伪装自己,不显得低落,不让人觉得他可悲可怜,可是天晓得他有多寂寞。
他
的世界是无声的,希望有个懂他的人伴着他。定宜苦,他也苦,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可以互暖。她的出现让他心怀感激,当他以为自己终于尘埃落定,可是为什
么又要经历这么多坎坷?他简直恨自己,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带走,她还能原谅他吗?他是个靠不住的人,他有权有势只会发号施令,没有那帮供他驱使的奴
才,自己什么都不是。真如老七所说的,他是个废物,他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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