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跑的话,就有可能得到梦寐以求的真正的自由——不过几率不大,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而留下来……留下来更没什么用,他不是战无不胜的战神,这具身体感觉上也手无缚鸡之力,像刚才那样的运气能有多少次?
他生平第二次深恨自己如此软弱无力,而第一次,还是当初身为奴隶的某一个时刻。
“亚德里,你果然是扬瑟恩最忠诚的属下,我很欣慰。”
站在守卫队前方那个逆着光的男人说话了,第一句却不是对杨深。
不过杨深却立刻就听了出来,这个声音!这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不久之前打了他一巴掌又骂了一句废物的那个人,也是那个提到了婚礼的人。
不过此时他对亚德里说话时却没有那么轻蔑和不屑,甚至隐隐的,让人觉得有些赞许?就好像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很欣慰似的。
对别人的态度和情绪一向极为敏锐的杨深心底的那点疑惑更深了一层,然而挡在他身前的亚德里却显然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他只是斩钉截铁地说:“总统大人!您不能让扬瑟恩将军去和亲,这毫无意义!请恕属下——”
他并没有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完,奥斯顿总统已经一挥手,守卫队一拥而上,人潮瞬间就把杨深和亚德里两个小小的目标淹没。
而就在这时,杨深忽然开始跑。
在无数守卫进攻的时候,在亚德里试图以一己之力拖住这群训练有素的守卫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刚才没有趁最好的机会逃跑应该不会再选这条路的时候,他开始狂奔。
用尽全身力气,放空思维,一味地跑!跑!跑!
耳中传来了交战的声音,亚德里仿佛受伤后隐忍的闷哼,越来越远,却又仿佛无比清晰。
最后毫无意外地,他被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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