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流就是这样。冷漠又沉默,如果没人主动开口说话,他可以一直沉默下去。她毫不怀疑那可能是天荒地老。而且流的冷跟霍尧不同,霍尧至少还有一些人气,会愤怒会讥讽,而他什么都没有。
他就像一把剑,冰冷、锋利、却缺少该有感情。
冷凝一直认为,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没被冷死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良久,她终于缓过气儿来了,扳开他的手:“你来做什么?”
“带你走。”
“去哪里呢?”
“回家。”他说。
“你大概还不知道,”冷凝扯了扯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如今我是和魔族勾结的朝廷钦犯了,回家可能不大方便。”
流皱了皱眉,淡淡道:“我们去别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在我被魔族胁迫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冷凝自嘲一笑。江贺曾就这个问题质问过她,她表现得很无所谓,但事实上呢?还是怨的吧!
“如今我安全了,你却出现了,声称要带我离开这个安全的地方。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静默。
良久,流说:“对不起。”
冷凝霎时就怔住了。
曾经他不让她铸剑,不让她进铸剑司……这个不让那个不让。那时,她也曾这样责问他,只是他固执己见,从来不肯妥协。而她呢,渐渐心生了反骨,他所反对的事情,她就偏偏要去做。然后两个人就一次次不欢而散,再一次次冷战……
但今天,他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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