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对话,但是文字却能够明白大意,他想说的话我都看懂了,大致就是,‘我们受白人压迫已经好多年了。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是黄种人,让我们从现在起为了亚洲的进步携手共进。’我当时只能重复一句话,‘谢谢’,并且握住了他的手。他是国军的医生,不知国共内战之中,他的遭遇如何,希望他现在还活着,我不知他是否现在还记得,十三年前在黄浦江边,他对一个日本人写下的那些字。”
晚上,叶归蓉回到家中,便将这件事讲给神门听,神门点头:“当年日本发动战争,诚然是因为国内经济萧条,但也并非完全是为了满蒙生命线,最起码在我来讲,其实也有一点看不过去的意思,虽然我并非大亚细亚主义的志士,但是每当听到看到关于中国的消息,心中也会想,中国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曾经的那个强盛的大帝国,如今去了哪里?眼看我们亚洲已经快给白人全部占领,中国却什么也不能做,本来大家都指望着她啊,于是因为失望而难免产生了一种愤怒,就觉得反正中华也是不行的了,不如交给我们来干。”
叶归蓉登时便感觉,虽然如此类比不是很合适,但这样的想法确实有点类似日军的下克上传统,政治家都不行,于是军人上场;中国不行,日本上场。
叶归蓉来到日本之后,曾经看到过小寺谦吉的那一本《大亚细亚主义论》,里面其她的倒是也罢了,发端之初或许新奇,如今已是老生常谈,然而唯独一句话特别触目,“首当承认吾中华为亚洲大局之柱石”,“吾中华”这三个字俨然以中国人自居,即使是语境之中暂时的情况,再一想日军在中国做的事情,对这句话真的不知该如何评论是好。
这种想法在日本人当中流行,真诚者虽然未必普遍,但也不是绝无仅有,除了舅母土方馨,中勘助在《银茶匙》里面,记述童年时候对甲午战争的反应:“最后日本人要败给支那人。”果然五十年后,日本最终战败,虽然不是完全败给中国人,但终究是败了,以日本为中心展开的大亚细亚主义,就此化为泡影。
叶归蓉又想到在东南亚的时候,一部分当地人与日军相处确实比较不错,对日本人怀有真诚的感情,会照料掉队的日本伤病员,到后来日军已经败相明显,但一些人仍然不离不弃,给他们提供食物,在月光下与日军一起围着篝火跳舞,美国人和澳大利亚人力量强大,她们能够给当地人的,比日军多得多,比如咸牛肉罐头,但筋疲力竭的日军却无以为报,因此对于当地人的这种态度,有时候连日军也感觉惊奇。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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