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谱,略想了想,后翻了一页,左手拇指按下弦,对俞莺巧道,“五。”
俞莺巧忙拨了第五弦。让她汗颜的是,那一声响亮而生硬,不动听也罢,甚至略有些刺耳。她慌怯地收了手,带着羞窘对肖让道:“我……奴家实在不在行,公子还是请别人帮忙吧。”
“这种时候,你让我请谁好?”肖让笑道,“再说了,我这把‘珠雨’也不是谁都能碰的。”
俞莺巧一听这话,浅笑道:“公子风雅,想来是要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才配共弹一曲。公子且忍耐半日,待到镇上,奴家替你请一位琴师。奴家粗人一个,别委屈了好琴。”
“呵,倒是你懂我。”肖让笑道,“不过,也说不上委屈。你方才只是下手重了,且缓缓力道,轻拨就是。再试试。”
俞莺巧听得这话,也不好再推辞,她犹豫着伸出手,尽量放轻力道,轻轻拨了一下。这一声,虽不再刺耳响亮,但却过于轻促,太显匆忙。她自嘲地笑笑,道:“真对不住,看来奴家的确不是这块料。”
肖让看着她的手,道:“我明白了,你的手势太硬。来,你抬起手来,拈个兰花指我看看。”
俞莺巧依旧犹疑,不仅是不愿,更觉得有几分丢人。
肖让见她不动,叹口气,抬起左手来,拈出兰花之态,道:“这样。”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看他做出兰花指来,倒也不觉得女气。只因是他,这个动作便如此自然而然,如此顺理成章,倒是挺好看的。
俞莺巧不禁低了头,轻轻笑了起来。
肖让不解,道:“笑什么?还不照做?”
俞莺巧笑着,照着他的样子,微微屈起手指。肖让一看,重重叹了口气,“你这是平时剑诀掐太久了吧,好生硬。”他说着,毫不避嫌地握上她的手,摆弄起她的手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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