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来海棠馆这种地方丢人现眼?鹤鸣、凌云皆是名门正派,门风谨严清肃,怎么弟子行事倒如魔教风格了。他愈想愈觉不对,不由得微微摇头。
陆行九还在断断续续说着刚才的事。桌上点着一盏琉璃灯,柔和明光映在朱雀侧脸上,朱雀忧思沉静,姿容在灯下端丽异常,令人恍惚之余,觉得口干舌燥了。陆行九捧起了一碗清茶牛饮。
张允之眼神亦在同一人身上。不得不说这两个的口味真是一致得很。
朱雀只觉得倦了,也没觉察到这两个眼神有些不对,问他们道:“鹤鸣、凌云的人寻常不至京都,你们是怎么来的海棠馆?”
陆行九有点尴尬,咳了一声:“我师父让我们来的!……允之也是!”
陆行九师父君从衣,朱雀三师兄,是个好收门徒的。
允之点点头,补充说:“奉师命,昨日刚到。”
朱雀都懒得笑他们一到京都,就上赶着来这个盛名在外的销金窟了,心中一丝不安更重了几分。他当年随帝归京,皇帝是与江湖门派有过君子协定的,彼此互不干预。因为避嫌,天子脚下,不见江湖。可如今,或将有变?
朱雀还欲再问,见张允之有些忌惮的模样,便端了茶,说:“夜已深了,那就到这里吧,多谢你们陪我说话。”
两人这才有些失落的模样。
朱雀提醒说:“馆主这时候定不待见你们,不若早些归去。”
陆行九赶忙道:“没有、不是!闹了这一出,我们两个也没有这心思了。”
“没有就好。”朱雀道,“海棠馆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他说到一半,觉得自己并无责备他们的立场,便闭了嘴,笑了一笑。
送了客,朱雀扬声对门外候着的芍药道:“我也歇下了,不用你们伺候。”芍药不疑有他,应声称喏。
待这两人下楼出了海棠馆,朱雀当即推开了轩窗,翻身出去上了屋顶,跟上了他们。
他用上了轻功,步伐轻若鬼魅,竟未惊动任何一个楼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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