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话,又抚慰了她几句,方叫莺儿搀着小姐回房。
宝钗的‘怪病’犯得更重了,冷香丸用得厉害,余数不多。莺儿担心下次再犯便不够了,特来薛姨妈这里禀告。
薛姨妈气道:“这话跟我说?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吃去?”
莺儿委屈道:“太太,这事儿由天定,奴婢就是怎么想也没用呀。奴婢跟嬷嬷们早叫人准备配这药,不是霜降无霜,便是小雪无雪,真不巧了呢。早知如此,当初多配些也使得。”
文杏插话道:“东西难找,量不多。再者说咱们大姑娘的病不常犯,往年一年一次算多的,也不过吃三两丸就好。而今却是怪了,今年算上这次足足有八次了,每次时间越来越久,最近一次足有十五天才好。”
莺儿点头,哭丧着脸看薛姨妈。
薛姨妈深吸口气,闭上眼,挥挥手让她二人退下。其实这俩丫头不暗示,她心里也清楚地很;宝钗这是在闺中呆太久,抑郁成疾。还有个荣府那样的日日传喜讯来讨嫌,搁谁心里都过不去!
薛姨妈偷偷抹泪,替女儿不值。若论才学容貌,宝钗哪一样不是高出荣府迎丫头一大截子。凭什么她一个低贱庶出的臭丫头能攀得上尹府的高枝儿。
这世道真不公平!
薛姨妈气得不行,拍桌骂道:“你们等着瞧,我必让宝钗嫁的比你们好!”
薛姨妈坐不住了,想起京东边有个有名的王媒婆,专门给世家女牵红线扯姻缘的。薛姨妈以前看不上她,觉得这媒婆功利性太强,精于算计,什么事儿到她那里钉是钉铆是铆,紧紧咬利一口不放松。
事到如今,薛姨妈只得登门求见。携两箱子金银,足有三千两。
王媒婆见是薛家的大头,笑得满脸褶子,她热情的请薛姨妈上座,不等薛姨妈相询,便问:“您可是为您家的大姑娘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