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你告诉我……为师当年和他经历了什么?”
重璋怔怔说不出话来,他强行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半晌只得苦笑道:“师父你忘了,范师叔不喜欢我……将我派去了观内,你们的事情……我并不十分清楚。”
叶孟觉这才松了手,他撑着脸想了好一会,终归是一无所获,只得黯然地垂下头去:“罢了,你以后每日清晨记得提醒我,要为他上一柱香。”
重璋轻轻点了点头,到嘴边的话语却又咽了回去。在范归过世之初的几个月中,叶孟觉便是日日清晨为他上香祷告,只是后来……他忘了。
他服侍叶孟觉睡下,自己则是小心翼翼地掩了门,去了戴春寒的书房。
彼时月至中天,雪已渐停,一轮明月见多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仍是隐于乌云之后。戴春寒很是喜欢重璋,便任他自由出入,从不命人阻拦。
这里原先是范归的书房,如今一年下来,格局虽未变化,但细节却早已添上了戴春寒专属的味道。
譬如那炉中所燃的沉香,有一种古朴而温润的气息,与当年范归爱的辛辣香气截然不同。
重璋足不沾地,早已修炼至踏雪无痕的境界。他几年前受了陆远灯一掌,却是因祸得福重塑经脉,如今早已是水镜观新一代弟子中最为出众之人。
“你这个时辰来找我,想必是有要紧事的。”戴春寒头也不抬,继续审视着兵力部署。
“是,师父他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将范师叔忘了。”
“都快一年啦,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戴春寒抬起了头,脸上写满了疲惫。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我听说下个月陆师叔会来此视察。”
戴春寒眸中精光一闪,缓缓道:“他一定会见到孟觉,但这件事情,绝不能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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