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惜与家中决裂,孤身前往水镜观。可我那时也不过十三四岁,连路都认不清,竟然没能去成水镜观,反而阴差阳错之下去了吹雪阁。索性……上天注定要让我继续追寻传奇,于是又把我送来了这里。”
“你应该不知道吧,我最初来观内,可是为了作为小师叔的炉鼎而来的。当时我没有被他选上,心底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就算只是低级弟子,也总会有在远处悄悄看见你的一日吧。”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是我央求掌门,让他把我作为棋子送到这里来。虽然你当时厌恶我到了极点,可我这个人就是贱,就算你都那样侮辱我,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你。”
叶孟觉说到这里,终于是阻止不住口中鲜血,那猩红稠腻的血珠沿着指缝滚滚而下,滴在了范归的脸庞上,似乎给他的唇平添了一抹色彩。
他趴在范归身上,仿佛四肢百骸都一同抽痛起来:“如果……如果你再不醒来,我想……我想我也要撑不过今年,就与你一同去了。”
或许是他这句话终于触动了男人,范归的手指颤抖了几下,竟然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叶孟觉的手腕:“不……不行,你……你不能死。”
叶孟觉几乎要惊得跳起来,他几乎下意识地就要跑出门去唤大夫进来,范归的声音混浊而沙哑:“别……想别叫他们,我……我想再听你多说些话。”
叶孟觉只好又坐回了床边,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可眸中早已满是泪水:“你……你都听到了?”
“是,”范归仍然很虚弱,每说一句话就要停顿很久的时间,即便如此,他依然艰难地说着:“从我……被带回来开始……我的意识就……一直是清醒的,只是我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甚至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叶孟觉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确如李光远所言,像范归这么骄傲的人,竟让他受了这种折磨。
“我开始真的很……难受,魔气烧灼着我的奇经八脉,可我却并不觉得痛……我有些恨那魔门天帝……为何不把我一掌击毙。”
“他或许也知道,让我……看着自己和一个废人一般,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就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范归剧烈咳嗽起来,吓得叶孟觉手忙脚乱,忙让他不要再说了。
范归笑道:“别怕,我这回……不会再让他们如愿……咳咳……反倒是你……”他抬起手来,用指尖沾了些许脸庞上的血珠,“这是怎么回事?”
叶孟觉连忙转过头去,将手中满是鲜血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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