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向来不怎么掺和他哥的感情生活,半天才憋不住好奇,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
然而接下来江遇心生硬又敷衍的反应,却怎么看怎么显得可疑:“不,没什么……有些累了而已,我先睡一会儿。”说完,便兀自假寐了起来。
面对自家大哥摆明了拒绝交流的态度,秦遇知虽然郁闷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暗自琢磨了一路,等车开到了公寓楼下,才暗戳戳地提出要上楼喝杯水,想再打探打探情况,结果被对方十分绝情地无视了。
进门那一刻,江遇心只觉得浑身都卸了劲儿,像是吊线绷断的玩偶,脚步虚软地跌进了沙发里。
朗钺似笑非笑的神情和话语如同一把生锈的刀刃,反复切割着脑内钝痛的神经,让他耳畔嗡鸣、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思绪在恐慌中挣扎浮沉。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又会这样?
上次还能一走了之,这次他又该怎么办?
如果、如果要做最坏的打算……江遇心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法也不愿继续想下去。
身体的缺陷于他而言是无解的心病,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还会是。这是一块永远不会愈合的丑陋伤疤,在这副看似光鲜的皮囊下暗暗腐坏,分泌着自卑、恐惧、怨艾……一切一切难以启齿的不堪情绪。
他曾经努力地将自己的躯壳雕琢得完美,试图以此骗过所有人,也骗过自己。可越是努力,也就越是害怕,害怕有朝一日秘密被揭晓,谎言被戳穿。
而他也确实,一而再地重蹈了覆辙……
浑浑噩噩地失神许久,再起身时,窗外已亮起了点点灯火,立交桥上来往的车流喧闹不息,愈发映衬得屋内漆黑又清冷。江遇心揉了会儿太阳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
几番折腾,被动舒缓下来的身体总算是让大脑稍稍冷静了一些——再回想起近段时间以来朗钺令人难以捉摸态度,江遇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大概一早就开始了对他的“套路”。
亏得旁人还觉得是他在“吊着”朗钺,甚至连他自己也因此产生了些许罪恶感,却根本不知道朗钺究竟是怎么看他的……不,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朗钺究竟想做什么?
在A国那次,他手上毕竟还握着一个重要的研究项目,可现在他不过是个闲散的大学教授,朗钺这么做又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
对方看上去并不缺钱,总不能是威胁他期末评价要给高分吧……
江遇心被自己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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