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角头,又是贫苦出身,却并非像一些久贫暴富的人一样,很喜欢摆场面的,家中很是朴素,饮食上虽然也注重,但并不追求昂贵奢华,乌冬面御好烧是经常吃的,如同神户普通工薪族的日常餐食,金钟勋觉得,这样很好,虽然生活也需要一定的仪式感,但如果把每一天都过得那么有戏剧性,就太累了。
饭后洗澡刷牙之后,金钟勋回到卧室,川口忍正很是闲散地坐在那里,手里捧了一本书在看,金钟勋坐在一旁,手肘支在桌面上,歪着头望着川口忍。
一般的人都是青年时候最为光鲜,川口忍却很有些不一样,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倒也罢了,到现在年纪越大反而越吸引人,岁月将他的味道全部浸润出来,川口忍不是绿茶,而是秘藏酒,时间越久越令人沉醉,今年他已经四十岁的年纪,虽然生活优裕,面相并不怎样显老,终究眼角的皱纹呈了一条线,他在家里面又很喜欢笑,每当一笑起来,眼尾纹便愈发明显,然而却不让人感觉逐渐夕阳日暮,而是成熟稳重,又有风趣。
川口忍这时也察觉了金钟勋的目光,便抬起头向他看过来,金钟勋一笑,抬起手来细细抚摸他的面颊,川口忍静静地接受着他的爱抚,过了一会儿伸出手臂,搂住金钟勋躺倒在铺席上。川口忍在这种时候总是活泼得很,伏在金钟勋的身上,两条小腿向后翘了起来,嘴唇则亲吻着他的脖颈,金钟勋给他弄得痒得很,躺在那里不住地笑,右腿抬了起来,在他身上蹭着,尤其是此时并没有脱去衣服,两个人这样的纠缠,就更有一种含蓄的情色。
一个月后,七月二十二号,槿姬忽然不肯再吃饭,带去兽医那里,说是年纪比较衰老了,在人类已经是七十几岁的高龄,所以也算是寿命到了,让她们带回家里去好好陪伴,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整整五天时间,槿姬几乎不曾进食,即使将鱼肉打成鱼泥,用针筒来喂,也基本不肯下咽,只喝一点羊奶,第五天的傍晚,金钟勋回到家中,只听千代夫人淡而沉痛地说:“方才槿姬已经去了。”
听了这句话,金钟勋的眼泪顿时便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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