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
川口忍笑容可掬,进门之后鞠躬致意,坐下来将一个淡绿色印黄花锦缎包裹的方盒放在桌面上,谦逊地说:“冒昧来访,深感惶恐,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森川耕之助点了点头:“您客气了。”
川口忍满面春风:“如今政府放开了民间贸易,敝社也如同枯木逢春,重新吐荣,敝社是从事海洋货运,想到与贵社的联系如同丝缕,所以特来拜访。”
“承您厚意。”森川耕之助不动声色,彬彬有礼。
川口忍笑容愈发灿烂:“虽然一向少有往来,然而我们组织在工会协调方面颇有经验,如果有事,承蒙不弃,川口组一芹之微,也愿意略尽绵力。”
森川耕之助听了他这样一句话,心头登时一跳,暗道真是个谦逊的人呢,您那可不是一芹之微,上千打手暴徒呢,不过如今左翼又开始兴起,工会组织抬头,虽然现在还不怎样强大,毕竟现在失业问题严重,然而将来或许有一天,自己就真的需要川口组。
于是森川耕之助的笑容便多了一些真诚:“如有请托,还请不吝援手。”
谈过了这一段厚重的篇章,川口忍临去的时候不经意地说:“您这里有一个叫做宇野信良的人求职么?”
森川耕之助微微一愣:“我回头查一查,是这几个字么?”
川口忍看着他写在拍纸簿上的几个汉字,笑着点头道:“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给我一点薄面,多多关照。”
森川耕之助点了点头:“一点小事,不必介意。”
送别了川口忍,森川耕之助回到办公室,打开礼盒,只见黑漆绘白色栀子花的木盒里,整整齐齐放着六块香气扑鼻的木块,六香木啊!一张小笺飘落在一旁,拾起来一看,淡绿底色绘制红梅图案的笺纸上,用细细的毛笔写着两列句诗:“沉香烟断玉炉寒,知君情怀清如水”,字迹如同樱花一般优美。
森川耕之助不由得便将那诗笺放在鼻端,深深地嗅了一下,黑社会一旦与贵族风范融合在一起,就更加危险。
过了片刻,森川叫了下属负责人事的干部过来:“这个叫做宇野信良的,给他安排一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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