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吗?”
金钟勋脸上一阵发窘:“真的不算朝鲜料理吗?”
川口忍笑道:“这是钟勋料理。”
金钟勋转头便问弟弟的学业:“志勋,功课怎么样?”
金志勋低头道:“还好,这一次考试是年级第十九名。”
“成绩很不错啊,要好好读书,我们姊妹兄弟几个,就你脑子最机灵。”
“是,我现在要学好本领,将来回去建设朝鲜。”
川口忍在一旁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吃过饭后,是千代夫人经典的茶道,今天的茶艺比较精简,只是用了绿茶粉,毕竟是家庭首次团聚,不必弄得那么庄重,大家喝着茶的时候,美珠唱了一首桔梗谣,金钟勋端着茶杯静静地听着,幼年的记忆逐渐浮出水面,那是只有十二三岁的自己,带着几个更小的妹妹弟弟,自己扎了一条蓝布围裙站在锅灶前,为亲人们做饭。
金志勋喝过一杯茶,转向川口忍,道:“李永赫那个人很久没有来了,据说已经离开了神户,是川口君帮的忙吗?”
川口忍一笑:“唔,我没有做过什么。”
金志勋道:“虽然很是感谢,但这件事让我们在其她同胞面前很是惭愧。”
龟野千代刚刚用木杓将热水冲入茶碗里,这时挺直了身体,从容地说:“金君,你的同胞们应该明白,如果有一件事是自己不能处理好的,就必然会引来另外的力量。”
金志勋默然无言。
川口忍笑着拿过一旁的蛇皮三线琴,用拨子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便弹唱了起来:
“ラジオの斜め向かいのあなたが居た场所に
座ればアルミの窓から夕月が升る
家族を眺めながら饮む酒はどんな味
眠りにつく前の呗は谁の呗
喜びも悲しみもいつの日か呗えるなら
この岛の土の中秋に泣き冬に耐え
春に咲く三线の花
この空もあの海も何も语りはしない
この岛に暖かな风となり雨を呼び
咲いたのは三线の花(はな)
秋に泣き冬に耐え春に咲く三线の花”
此刻川口忍的歌声意外地分外动人,金钟勋默默品味着歌词:往事清晰浮现,与你共同生活的岁月,被唤起的思恋再度延续,暖意在胸中洋溢,从这海岛土地中孕育,为悲秋鸣泣,在寒冬蕴蓄,春日里三线之花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