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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萧昀想了想。
难得一见,居然想明白了清离君的意思。
第二日一早的时候,萧昀起了身,让下人侍候他更衣。清离君却少见的在赖床。
萧昀知道他其实醒着,只是在躺着装睡。
他道:“小义父在做什么?醒都醒了,还不起来?”
清离君背对着他没有应声,似乎要将装睡坚持到底。
萧昀挑了挑眉道:“小义父想跟孤一起去北境吗?”
“……”
清离君闻言,终于动了动。
扭过头来,迟疑地看向萧昀,好像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可以吗?”
萧昀嗤笑了声:“当然可以。”
清离君:“……可是,按照规矩,只有朝中有官职的大臣和武将才能前去打猎,再不然就是妃嫔姬妾……我好像没资格去。”
繁复的衣袍穿好了,萧昀漫不经心,抬手屏退了下人,对他道:“这有什么难的?孤可以随便给你个一官半职。”
清离君微顿了顿,眼中有丝迷惑:“什么?你要给我官职?”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难以理解:“可我不是……”
……不是被囚禁着吗?
他如今的身份很尴尬,既做过先君的肱骨,又是萧昀的仇人,现在更是萧昀的禁脔……
如果给他官职,那旁人该怎么看?
萧昀坐在一旁,浑不在意地整理着箭筒,又道:“——不必多想,你倒是该关心关心,你能替孤做什么。”
“小义父出身名门望族,自小就学过君子六艺,又在前朝官拜右丞,本事不小……那孤该给你个什么职位合适呢?”
清离君抿了抿唇。
萧昀狭谑道:“听说小义父的琴棋书画也都不赖,不如就做个琴师,天天给孤弹唱艳曲?或者当个画师,画春宫?”
清离君顿时赧然:“萧昀!”
萧昀嗤地笑了声。
起身收起箭筒,朝他走过来:“逗你的。”
“以后小义父就负责给孤批奏折吧。”
“批奏折?”清离君更加难以置信了。
萧昀瞥他一眼:“想什么呢?是孤说你写。你以为孤会全权交给你?君位给你要不要?”
“……”清离君沉默了下,又道,“但是……我一个亡国之臣,恐怕……”
“恐怕什么?”
萧昀居高临下地瞥着他,俯身掐了掐他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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