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素室令其思过,待皇后无虞再行处置。”
永巷素室与皇后这西挟不同,是真正徒留四壁的地方,官家究竟有多偏心,可见一斑。贵妃摇摇晃晃立起来,外间黄门要上手押解,被她奋力格开了。她整整衣领,未再多言,昂首走了出去。
太后旁观,束手无策。皇后一直晕厥,官家也定不下心思查办,只有再等等了。
她上前探看,的确伤得颇重,便叹息道:“年轻孩子冲动,这又是何必呢!无论如何先让皇后静养,这回受了苦,可怜见的。官家亦须小心自己的身体,你身上余热不退,不知是什么缘故。若太过劳累了,我怕你扛不住。”
今上道是,“这里无事了,孃孃回去吧!待皇后略好些,我要将她移入柔仪殿,也好就近照顾她。”
太
后启了启唇,本欲反对,到底还是忍住了。官家正是心疼的时候,同他说什么都是白搭。他眼里只有一个皇后,看看这西挟,妆点得如此惬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涌
金殿呢!贵妃没人疼没人爱,直接送进素室,实在吃了大亏。往后还要靠她成事,切切慢待不得。长袖还需她这太后来舞,皇后依仗的是官家,贵妃身后却是乌戎,
两下里比较,贵妃必定是重头。
太后挽着画帛去了,殿里闲杂人等散开,只剩春渥和金姑子她们照应。汤药来去,都是今上亲自喂,将到入夜时分,皇后又发起热来,额上豆大的汗珠湿透了鬓角,人也有些迷糊,谵语连连,仍旧没有醒转。
春
渥看在眼里,心头都滴出血来。这孩子下手这么狠,真不给自己留余地。好在不伤及性命,可是这番的痛,实打实的要她自己忍受了。她想起以前,到了天热的时候
她喜欢吃芦粟,长长的一截,叼在嘴里烟杆似的。芦粟的皮薄而利,一不小心就割伤了手,那时她都要哭哭啼啼窝在她怀里的。可现在呢,经历了一些事,被迫长
大,踏着血路前行,这就是禁中女人的悲哀。怨来怨去,还是怨恨云观,要不是他,秾华不会参与进来。她在建安明明有富足的生活,长得又是这样一副标致容貌,
就算不当皇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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