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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几乎半日,地牢里才重新有了声响,身为低等血仆的狱卒们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岗位,而负责闵渊这间地牢的狱卒则暗暗诧异地看了一眼。
地牢里往日一向打坐的那个位置空空的,那家伙反而是蜷缩在了床上,半天没有一丝声响。
别是昨夜被子爵大人给打死了吧?
也不知道要不要通报一声,若真死在这里面了,自己这种血仆可担待不起。
说到底,还是这贵族老爷们圈子太乱,从天下掉下来个私生子,换成谁恐怕都受不得。
狱卒暗自咋舌,犹豫了半晌,朝着里面叫喊了几句,又扔了几块石头。
“喂,死了没有?没死就叫唤一声,还得找人来替你收拾呢!”
床上的身影默默地动了一下,却仍然是一声不吭。
算了,没死就好……
犯不着去惹晦气,狱卒终究是碍着闵渊名义上私生子的身份,这次没有往日子爵大人的授意,随意动手也怕惹了麻烦,骂骂咧咧地便走远了。
此刻的闵渊正细细思索着昨夜自己的反常,究竟是从哪一刻起开始失控的。
自己被关在地牢里强行断血了这么久,几乎到了神智都开始受影响的阶段,就是从某一点开始,身体里好像多了另外一种声音。
明明是不属于自己的回忆却纷涌而出,偏偏每一幕都那么真切至极。
这些回忆压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如同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可供活动的范围越发狭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吞噬。
然而这一切异状,都在那个人的到来之后戛然而止了。
记忆中最后的画面,就是那根浅紫色的发带被勾在了门锁上后,那飘扬起来的一头银色长发了。
和天井里每个夜晚洒落在这间窄小的地牢里的月光一样,甚至比月光还要清冷几分,或许摸在手里,也会异常的柔软微凉。
自己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便不受控制般地陷入了某种沉睡之中。再次醒来,便是早晨发现怀里正抱着自己那个的“哥哥”了……
尽管诧异不解甚至误以为是梦境,自己却还是没有舍得惊扰怀里的人,只是悄悄地握住了飘落在自己手心里的一缕银色发丝。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软得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种淡淡的香味,和地牢里终日的水汽味截然不同的味道。
从被那个自称是父亲的男人带回来的第一天,第一次换上所谓贵族穿的礼服,第一次踏入以往只能远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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