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半靠在那张小榻上,长发因为不出屋也没有束,顺滑落在瘦削的脸颊处,温白衣将垂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露出了精致的侧脸,有些拖地的黑色长袖袍因为动作垂下了小榻,温白衣神色慵懒照着阳光从赫连缺做过标记的那一页看起。
看了几页温白衣失了耐性,一手撑着额头卧在小榻上乱翻着案上的书,既然赫连缺肯放心把他自己留在这间房里便证明了这里没什么私密信息,因此温白衣也没什么顾虑,自己和自己玩的挺和谐。
书案上那本挥洒着俊秀笔墨的战国策三个字突然被一片阴影覆盖,温白衣淡淡侧目扫了眼书籍慵懒的捏了捏手里握着的一块玉佩,指尖轻敲玉面发出轻铛响的声音。
玉质细腻温热,是块上等的暖玉打造的,温白衣挺喜欢。
温白衣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突然似有所感的抬头望向了窗外,刺眼阳光下窗外站着一个衣着雍丽的年轻姑娘,姿色不算是太上乘,但眉眼间的坦然气势让他有些不舒服。
温白衣轻轻挑了下眉尖,从榻上慵懒起身以表诚意,丝毫不觉得自己此时散漫的样子有些失态,他淡定的看了那人一眼,点头轻笑,“燕安王妃好。”
“你认识我?”倚漫昏暗不明的眸色将面前这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涂了丹蔻的精致指尖摁在了窗棂上,“王爷将你带回是有何意?娶你这个男人做侧妃。”
谢倚漫乃是当今朝廷丞相之女,从小备受宠爱,优享尊荣,琴棋书画诗酒花不说样样精通,却也可以信手捏来,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听闻这位丞相手中宝,谢倚漫小姐从小便恪守礼教从未做过越矩一事,唯一的一次便是出府时见到了当时正打破边疆战事凯旋而归的燕安王,赫连缺。
看着坐在听雪马背上高大俊秀的男人,一眼便沦陷生了爱慕,家里给她搭的一切姻缘线全都被她亲手剪短了,说什么也要嫁给赫连缺。
谢老丞相没了办法这才顺了女儿的意去找陛下商量。
谢老丞相是文人,心里本就不太看好赫连缺这样只知暴力镇压的莽夫,赫连缺虽出身皇家但是母妃并不受宠,从小没培养出什么雅致的礼仪,此后更是长年和边疆汉子混在一起,他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受了委屈。
想到此,温白衣觉得自己挺理解谢老丞相的,毕竟赫连缺的那股猛劲让他一个男人都有些害怕,不过赫连缺大概对姑娘是会克制温柔的,把憋着的劲全发泄在了他身上。
温白衣默默叹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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