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亲自过来,咱家也想不明白,您说皇上的话一出来,管是圣旨还是当面说,左右谁也不敢怠慢啊。”
老头听罢,从桌子旁走过来,停在十七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还伸出手摸了摸十七脸上的胎记,末了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了,模样是不错的,只是怎么从娘胎里带出来这等东西。”
掌事的轻笑了声:“瞧您说的,可不可惜的,他能被皇上捡回来已是天大的福气,奴隶出身,模样再好也不可能入后宫的,最多在内务府里找份合适的差事,不用在外面挨饿受冻的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还是个双性?”
“是啊,昨晚已经给看过了,倒是省去了净身。”
“你今年几岁了?”老头再次端详着十七,放缓了声音问道。
“16。”十七从进屋到现在一直沉默寡言的,哪怕被问话也是答得极其简短。
老头听罢,点了点头,对掌事的说道:“我心里已有数了,你过两个时辰再带他来取吧。”
掌事的拉着十七略微对着老头行了下礼笑道:“李老先生办事咱家放心,那您可紧着点,咱家还赶着回皇上呢。”,说罢就拉着十七跨出了屋子,一边走还一边低声对十七训话:“一会面具做好了就领你去见皇上,咱家先教你点规矩,你可得记牢了,这宫里可不比外头,万一有哪句话说错了哪件事做错了,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你可千万别连累咱家啊……”
十七也只是默默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在听到“皇上”二字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也湮灭下去了。
皇宫的另一头,修正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学习围棋,对面的传授者正是不久前还在心里骂修是个孽障的神官——朱阙美人。
今日外面没有下雪,甚至还撒下些淡金色的暖阳,冬日的风也不再那么凛冽,轻轻摇动着亭子里垂下的帘幔与美人的发梢,朱阙身着银白色暗纹长袍,一头乌发松松地用淡青色发带束在身后,顺着挺直的脊梁径直垂下,最后弯弯绕绕地铺散在身下的坐垫旁,鬓边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随风摆动,映衬着朱阙洁白如玉的脸庞,与这份儒雅气质不甚相符的是美人皱起的眉头与眼中流露出的杀意。
“陛下。”朱阙葱葱玉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棋盘道:“臣下在传授您围棋之道,但现在看来是御花园的风景更吸引您一些吗?”
“对。”修毫不遮掩地回答道,继续转过头看亭子外的风景,时不时还伸出手扯扯帘幔,一副誓不把朱阙气死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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