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男生们拍完,沈心水已经有些出汗了,扯了扯领带,正准备回去把衣服换了,李城蹇才跑过来,拉着他站在一边,把相机递给一个男同学,让帮忙拍照。沈心水理了理微皱的校服,李城蹇瞟了一眼,认真地说:“不理也好看。”又转过头,似乎不经意地悄悄说了句:“一点都不像个老师,看起来还没有我大。”
“你说什么呢?”沈心水笑着给了他一个爆栗,“赶紧站好,拍完我就撤了。”
“好好。”
男同学尽职尽责地给李城蹇拍了许多张,他却还没尽兴,沈心水都有些烦了,刚想骂人,就听到一个怯怯的男声问道:“我……我可以和你们拍一张吗?”
沈心水转过头,见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成绩很好,就是有些内向,长得很秀气,此刻涨红了脸,却好像有什么力量支撑着他,沈心水温柔地一笑,拉过他站在自己身旁,“好啊,一起拍吧。”
照片拍了两张,第一张是沈心水站在中间,两个男生站在左右两边,第二张,沈心水让那个秀气的男生站在中间,又拍了一张,拍完,那个男生好像完成了什么心愿一样,感激地朝沈心水鞠了个躬,沈心水挑了挑眉,瞄了一眼正拿着相机看照片的李城蹇,好心道:“李城蹇,你加他的微信,把照片传给他吧。”
“好。”
那个男生瞪大了眼,不知所措地看向两人,李城蹇调出微信二维码,放到手心摊在男生面前,随意道:“扫吧。”
看着那个男生抖着手拿出手机小心翼翼扫了李城蹇的微信,白皙的耳朵红得快要透明,沈心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离开了操场,把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这群即将成年的朝气蓬勃的准高三毕业生们。
回到公寓,沈心水躺在床上,大脑有些混乱,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一个高中生一样,他看着三个人的主卧墙壁上挂着的照片,成熟的霍云和秦魏,他们三个一起出去玩,秦魏和霍云一左一右咬他的脸,而他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有一张,三个人穿着西装站在教堂里结婚的照片,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沈心水爬起来,找出相册,看他们高中时候的照片,秦魏拍毕业照那天,大家穿着校服拍了许多照片。那时候,秦魏和霍云老是吃醋,拍的照片都是脸各朝着一边,或者孩子气地把他挤在中间,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完全明确,十七岁的沈心水白皙的脸庞上是羞涩又美好的神情,那时候连天上的白云都是害羞的。
看着看着,他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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