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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晟和任莹在了望塔边缘又坐了许久,夜风卷着霓虹的碎光从他们之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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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提起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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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莹的指尖在生锈的金属接缝处来回描摹,直到指腹染上暗红的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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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晟的视线落在远处不断变换的全息广告上,却始终用余光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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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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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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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莹应得很软,发丝被风微微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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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脸来看他,眼底映着整座灰烬城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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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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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很轻,几乎要被夜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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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晟的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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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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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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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莹已经转回头,双腿悬空轻轻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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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隐没在霓虹照不到的阴影里,只有紧扣着栏杆的指节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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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两人之间穿过,带起她发梢的一缕淡香,又很快消散于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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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莹知道他在看她,也知道他不会真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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