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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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铺-黑引擎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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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无处可去，只能在餐厅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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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奈乌斯将洗漱间和板条床借给他，条件是帮店里洗完晚餐时段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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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可以付房租，但老板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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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在街面上如果能用力气换东西，就千万别浪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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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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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洗了个痛快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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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压后的水流很猛，冲掉了身上的血块和来自垃圾填埋场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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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诊所的场景在脑子里不断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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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开的消防喷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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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尸体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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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闪烁的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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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掉玻璃上的水雾，镜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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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褐发，高鼻梁，略微尖锐的眉毛，公司培养的傲气被生死磨平，眼里透着一股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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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在餐厅后门找了个油桶，把印着公司LOGO的衣服烧成了飞灰，顺带用火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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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远处的遍地霓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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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黑色勾勒出一幢幢高楼大厦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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