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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蘅面色一沉,伸手覆上肚子,她着实是有些怕自己今生也怀子艰难,这辈子她虽然已经从小就尽力调养,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湛的手覆上卫蘅的手背道:“别担心,你进门这才几个月?你如今没怀上才是最好的,不然我也没法在老祖宗面前开口,说要带你去江南。”
卫蘅点了点头,可嘴唇一张一翕,欲言又止。
陆湛拍了拍卫蘅的头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不管有什么事情,你只要想着咱们的情分,一切我都会护着你的。”
卫蘅一头扎进陆湛的怀里,也不抬头,就埋在陆湛的胸口,只是环住陆湛腰的手收得紧紧的。心里在想,若是能一辈子这般就好了,也不知今生要怎么修福积德,下辈子两个人才能再相遇呢?
情到浓处,这辈子还没过完,就想到了下辈子了。
只是人生总是颠簸起伏,谁又能想到前一刻还喜欢得死去活来的人,下一刻就恨不能啖其肉呢。
说起来,卫蘅嫁入陆府也快八个来月了,还从没见过陆湛身边的映月,她总是固守在和气堂,卫蘅因为膈应,就从没去过和气堂,又自矜身份,也没有为难映月。
是以,倒显得映月像是格外有脸面一般。
卫蘅第一次看见映月,是无意间在花园里偶遇的。映月身为陆湛的大丫头,既然看到了卫蘅,自然没有不上前请安的道理。
十月初寒秋的凉风已经冻人,映月身上裹着棕褐色猞猁狲的大氅,毛色油亮,是正当壮年的猞猁狲身上剥下的整块皮毛,这可不是一个丫头能穿的东西。
褐毛大氅将映月的脸衬得格外的小,毛锋立在她的脸颊边,越发显得映月弱不禁风。映月的脸色泛黄,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模样,旁边一个小丫头参扶着她的手,看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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