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甩着拂尘呼了声“三无量”,面向王敷道:“可否请王丞相借一步说话。”
王家可是热切的天师道弟子,对道家尊重的很,立即起身朝旁边走了几步:“请。”
陈凝拢着拂尘,挨着一丛灌木站定:“王丞相,贫道最近照例为皇家祈福,算了一卦,怎么算出的情形不大好呢,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王敷脖子都伸长了:“可是事关皇嗣?”他最关心的就是未来储君的事了。
陈凝深沉地眯了眯眼:“这贫道就不清楚了,贫道只知道宫中近来多了个白檀,其余并无异常,难道白檀能对皇嗣做什么不成?”
白檀竟然在宫中?王敷还真不知道这事。
他心中迅速盘算,明明前脚陛下已经答应默许凌都王和白檀的婚事,为何要接她入宫?
陈凝说白檀不会对皇嗣做什么,他可不这么认为,那姑娘牙尖嘴利的,岂是善茬?她都跟凌都王谈婚论嫁了,必然向着凌都王,若是做出谋害皇嗣的事来,以她白家人的身份也不会遭人怀疑,届时凌都王可就又有机会做储君了!
对,陈凝算出来一定就是这么回事!
他顾不上宴饮了,走去白仰堂面前义正言辞地询问:“太傅,白檀是不是人在宫中?”
白仰堂端着酒盏沉脸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老夫也不关心,已经准备与之断绝父女关系了。”
王敷哼了一声,再顾不上宴饮,拂袖入宫去了。
司马玹正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手边有几份折子,一份是骠骑将军刘将军的,一份是吴郡郡守周怀良的,还有一份是义兴郡郡守杨赐的。
前二人是白檀学生的父亲,后者是司马瑨的舅舅,全都上疏请他为司马瑨和白檀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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