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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连忙往后缩,一头一脸的汗:“殿、殿下切莫拿下官开玩笑。”
司马瑨手一抖,那块炭落在了他的衣摆上,顿时燃着了火。郡守张皇地大叫,扑出帐外去,一头扎在雪地里才灭了火,惊魂未定地趴在那里喘气。
司马瑨拖着火钳走出帐来,隔着簌簌扬扬的大雪冲他笑了一下,却叫他愈发想缩回雪地里去。
“你听好了,本王虽然只带了三万兵马,但还轮不到败将之兵来谈条件。带句话回去,三日之后悉数收编,从者今后在本王营中一视同仁,不从者……”他将火钳送入雪地里,发出“呲啦”一声。
郡守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跑了。
祁峰迎着风雪走过来,司马瑨冲他道:“点兵准备,就算血洗也要将这占城为王的豫州给制服了。”
“好嘞!”祁峰目送他回了营帐,浑身都是干劲。
豫州郡守隔日再来营中时,一眼就看到悬在营地里的几具尸首,吓得脸白了白,好半天才认出那是庾世道残部的几个副将。
他不敢见司马瑨就跑回去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来。
残部尚未完全收编,但那八万人的军营几乎已经被血洗了一遍。
自豫州郡守接手之后就疏于操练,这些残部哪里还有什么战力,靠人数拿乔也没能成功。
整个豫州城都不敢动弹,每日打开城门似乎都能闻到远处军营方向散逸而来的血腥气。
司马瑨又打马入城去了一趟庾世道的府邸,将里面抄了个遍,而后又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若无其事地出了城。
大雪落完了,道路却还压着积雪,就算收编完也无法前往弋阳,司马瑨便暂时扎营在城郊,等雪化了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