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内侍退开,司马玹进殿门前朝偏殿瞥了一眼,门窗紧闭,白檀想必是真睡了,算起来,足足好几日都没见到她人了。
他走入正殿,白唤梅已迎了出来,屈身见礼。
司马玹伸手扶住了她,带她入席用膳,神色温和,和平常一样,瞧不出情绪有无变化。
用完膳后传人伺候洗漱,今晚要在此留宿了。
白唤梅遣退了左右,亲自侍候司马玹宽衣,压了许久的话终于可以说了:“臣妾斗胆,敢问陛下,为何将阿檀接入宫中来?此时接她入宫,是有意纳她入宫么?”
司马玹的发髻放了下来,散在肩头,灯火里冲她笑了一下,慵懒优雅:“怎么,爱妃不愿意?”
白唤梅心中一凉,垂下头去:“陛下以前不是说过,臣妾不喜欢的人,是不会纳入宫中来的。”
司马玹托起她的脸来,似有些疑惑:“难道爱妃不喜欢白檀?”
白唤梅一怔,呐呐道:“臣妾自然喜欢阿檀……”
司马玹温文尔雅地笑了笑,“爱妃性子温柔,向来最好说话,对自家姊妹自然没话说,朕这话算是多问了。”他扶着白唤梅朝床边走:“爱妃好生养胎,其他事情不用多想,也免得朕担心。”
白唤梅称了声是,犹如梦呓。
原来不是什么色衰爱弛,是根本就不曾爱过,全都是她会错了意罢了。
因为此事辗转难眠,这一夜白唤梅就没合过眼。
第二日一早司马玹便起身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了,白唤梅假装还在睡着没有伺候,听到他出门的脚步声从窗边经过,应当是去偏殿探望白檀了。
没多久白檀就来了,在外面询问贵妃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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