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任意妄为,也罢也罢,若不是这等秉性,我又怎么会引你为知己呢?”
南宫瑜一等聪明人,看出些端倪,问道:“门主如此看重云和,莫非是看重这琴的主人顾公子?在下也曾听闻顾夫人与门主同名同姓,不知门主是否与顾夫人有些渊源?”
连映雪淡淡地隔着火堆瞥了南宫瑜一眼,仿佛浑不在意道:“至大渊源不过同名同姓,倒是南宫府久居中原,耳目众多,可晓得这离家出走的顾夫人下落何方?”
连映雪将话头轻描淡写地转回了,南宫瑜笑道:“这话听来耳熟,好似顾为川问过一模一样的,”他又摇摇头,道:“按理说这顾夫人只要在生,怎么也会有人认得她的踪迹,可是我南宫府确实无人见过顾夫人,难不成……”
南宫瑜敏如狡狐,忽而道:“难不成,顾夫人像门主一般,隐居这茫茫雪域,所以才半点消息也无?”
甘贤看这南宫瑜越问越发近了,不由拦话道:“南宫兄说笑了,我雪剑门门主自幼在雪域长大,从不曾踏出雪域一步,更何况我也曾听闻这顾夫人是个貌丑的悍妇,与艳丽无双、娴良无双的映雪儿作一处儿,简直无法比较。”
连映雪听了这句,不由轻笑,绣云纹掐金雁的素鞋勾起脚边的一个小酒坛,鞋尖轻轻一挑,将酒壶抛到了甘贤的怀中,嗔道:“拿我打趣的话倒是越发顺口了?不如饮你的美酒。”连映雪这刹那妖娆的风情,甘贤甘之如饴,雪剑门众弟子不由得哄然大笑起来,甘贤笑着启开酒,大饮一口,戏歌道:“相思情人怨,相思夜遥遥,相思泪轻洒,相思酒难消。”
南宫瑜细细听了,道:“这俗歌唱得好,倒令我想起歌舞双绝的娴儿姑娘来,忆起她还在江南做名妓时,我倒常能看看她的轻歌曼舞,当真令人心摇,只是没想到雪域重逢,原以为还有幸在碧湖宫听她一支歌一阙舞,没想到,转眼伊就香消玉殒了。”
南宫瑜怅怅的语调,索然无味地奏一段流丽的琴音,袅袅余响,仿佛哀念,甘贤不由问道:“原来南宫兄早识得娴儿姑娘,南宫兄可晓得她怎么就当了沈三爷的妾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