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映雪骤见白无恤,不由惊讶,再听他要斩断一个练剑之人的手,不免有些不忍,甘贤晓得她心意,只道:
“白药师,杀人凶徒并非谢飞,那凶徒半夜前在踏雪山庄要偷袭谢芸姑娘,我已出手刺伤他右臂,谢飞剑法灵活,手未受伤,不过帮凶而已。”
白无恤轻轻笑道:
“他胆敢与我雪剑门门主同归于尽,当这一条,已是千刀万剐之罪,我只命人砍他右手,已是仁慈。”
倒在地上的谢飞猛听得这句,已知自己是案上鱼肉,回天无力。
白无恤冷声喝道:“你们愣着作什么?还不将他拖去斩手,难不成连我的命令也想违抗吗?
白无恤之威,雪剑门中无人敢撄其锋,雪剑门弟子上前拖着谢飞到廊前,将他右手置在石阶上,提剑就要斩去,甘贤欲上前阻挡,白无恤却悠然道:
“甘庄主,你若上前来,我连谢芸这个祸根也一块杀了!”
白无恤说到做到,甘贤不敢上前,连映雪眼睁睁着那谢飞右手从腕中被齐齐斩断,血柱飞溅,一声哀嚎,那谢飞已晕死过去。
☆、盛名之下
连映雪见得那一大摊血融进雪里,目光被那血流处牵引,滴滴嗒嗒沿石阶漫下,令她不由得滞住心神,深处隐隐约约、感同身受的苦痛逼来,令她不禁屏气敛眉,一霎目眩,只得靠在甘贤身上撑着,这一刻仿佛苦海沉浮,黑夜独行,既怯且乏,不得解脱,直闻到他身上清淡甘远的白檀香气,仿佛光处的暖歌漫漫缠来,她神志方才清醒了些,抬头正看见三男一女拾阶急步赶来,当头的谢婉之见谢飞倒在血泊,不由又惊又悲,飞奔着扑上前道:“小叔!小叔!你醒醒!”
顾为川忙上前替谢飞点住穴道止血,一旁谢玄衣、凌啸峰看得心惊,凌啸峰是谢家大弟子,大怒问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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