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胡来,即便有所发现,也只叫他们将梅树与泥土一同掘起,断不会再毁你心爱之物。"
连映雪听他说得这样细致,不禁低头笑道:"我着恼也非着恼这个,只是不愿清雅梅树之红,乃是用冤死之人的骨血作了花肥,若真如此,梅园倒成了梅冢,何其凄凉。"
甘贤不禁望向这满园梅树,花复落与开,红尘几多沉重?不觉有些伤感,只是强作欢颜,笑问道:
"听闻你走火入魔,大概忘了当年梅园之事?"
"什么梅园之事?"连映雪轻轻蹙眉,甘贤只笑道:"你只知珍重这梅园,却可还记得这梅园又是谁为你建的?这梅树又是何时栽的?"
甘贤一问,倒真将连映雪问倒,她似有一段故事零落了,忘得一干二净,她懵懂道:"莫非是你?"
甘贤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只道:"终有一日,你会记起来的,不过终究记不得好些,免得又是一场伤心。"
“你不说便罢了,却还要咒我。”连映雪豁达笑道,甘贤只看她笑容,仿佛不藏一点心事的天真,却又似大彻大悟般将伤心抛之脑后,余这样苍白的笑颜。
两人一霎默默无语。
约摸半柱香的时刻,踏雪山庄子弟已来,甘贤吩咐号令下去,已燃起火把,将梅园照得通彻,另有五只雪狼才被牵到甘贤跟前来,已似认主般低低呜叫,要扑倒在甘贤身上,甘贤只笑着退避道:
“美人在畔,你们莫要弄脏我的好衣裳。”
映雪听他此时还有空戏谑,不由轻笑,甘贤命弟子们将这五只雪狼纵之入梅花丛中,若有异样便掘地三尺,这时,那雪狼已四处低嗅起来,连映雪不由轻轻叹道:
“此时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