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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放我走吗?"
她离开雪剑门三年,休养生息一年,这四年雪剑门的事务一应由小白决断,上下子弟都已是小白的心腹,她早已是他的笼中鸟。
公子小白轻轻一笑,仿佛吹漾了一池春水,淡淡道:
"你说呢?"
"我自然是后悔救了你。"连映雪拿指尖挑起一小撮的胭脂,抹匀了扑在脸上,淡淡叹了口气,若有若无,好似是镜中有人在叹气,而不是镜外梳妆的人,她怅然道:
"你这胭脂极好,就是颜色偏了些,你不该将药下得那样狠,你是存心让我瞧出来对不对?让我死了心,好了,我晓得了,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但是逃出去又怎样,天地之大,我并无一处留恋向往。"
"即便你要后悔,也要好好呆在我身边后悔,一寸一寸光阴地后悔,从在雪河里将我捞上来起。"白公子的手指淡淡地,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唇,那唇间颜色惨淡,不似当年见她时,雪里红梅般灼灼,那一抹红色逼人看得移不开眼,他的口吻柔而轻,仿佛极美好的回忆不堪多说,一说便会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化得无影无踪。
连映雪却不愿去想,她只是顺从地将头伏在妆台上,她心中的雪河只有一条,是窑洞前的那一条,那条河前,为顾为川洗衣淘米,毫无身段,也不曾想过身段,她只是一名丑妇,侥幸让他欠下恩情的丑妇。
他要再娶,她也可以再嫁。
连映雪轻轻将手滑向白公子的手,淡淡道:
"你何时娶我?"她不待他回应,只是痴了般迷蒙道:"我要一座楼陪嫁,一座天下无双的高耸入云楼。"
雪剑门是一个从不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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