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鱼,不知今日能不能在太液池相遇。“你往外头瞧什么呢?北风渐渐也紧了,母妃给你缝制了冬衣,待会且叫宫人拿来,你记得添衣。”到底为人母,无论是多高贵的地位都不能免除爱子之心。“儿臣多谢母妃,儿臣不孝,总叫母妃担心。”李贵妃的话把他的思绪又拉回景和宫,母子俩亲亲热热拉了一会儿家常,殷炽的侍从抱着食盒冬衣,两手满满当当地跟在殷炽身后走出了景和宫。殷炽站在景和宫朱红的宫门前,抬头看了看天,心想,快到午时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错过荷娘了。他有些沮丧,站在原地肩膀都微微塌下来,又心里怀着希望,猜测荷娘或许在太液池耽搁了一会,他现在赶去鹤鸣轩还能远远瞧见荷娘一眼。他脚下急促,腰下坠的玉佩也几乎要被那脚步带得随着衣摆晃动起来。顺着大路一直走,越过两道宫门,转过永乐宫旁的小花园,隔着一座假山,殷炽好容易才赶到了鹤鸣轩。鹤鸣轩是荷娘回太后宫中的必经之路,若是他等不到荷娘那便是错过了。幸而今日荷娘在灵安寺有事耽搁了一阵子,这才能被殷炽刻意“偶遇”。她今日穿了一件浅蓝色梅花暗纹的对襟衫,獭兔毛的芽白色比甲,与对襟衫同色的织银百迭裙行走间缎光银光交错如碧波雪浪,在这冬日的红墙下显得格外清丽,只是她又生得秾艳,一身素色只让他深感映雪花更艳,绕花雪犹清。他正思量着如何出去才能显得自然合理不唐突佳人,思量几个来回眼见着佳人都要走远了,一时脑子发热也顾不得唐不唐突,直接冲了出去在她背后几步的地方行了礼:“怀玉郡主金安。”荷娘闻言轻巧转身,看见是殷炽作揖,心下也没什么奇怪,只是一改往常有些冷淡的作风反倒福了福身往前走了两步:“五皇子殿下金安。”“郡主可是刚从灵安寺祈福回来?”殷炽看她往自己的方向走了两步,心中喜悦,连忙往前行了几步拉近距离没话找话。“是的。听闻五殿下前些日子去地方州县巡察,您不在的日子太后她老人家可惦念得紧。日日问着您的行程归期。”荷娘微微一笑。“今日有些晚了,我明日便去皇奶奶宫中请安,郡主有心了。”殷炽闻弦歌而知雅意,“我在宫外立府,不能常常陪伴在皇奶奶左右,幸而有郡主,能替我这个不孝孙尽一份心。只是郡主离家千里,有思亲之情而无侍疾之力,怕是心中难免有些伤怀吧。”
“多谢殿下关心,荷章有幸入宫侍奉太后娘娘已觉皇恩浩荡,太后娘娘待荷章也十分仁厚,虽有思亲之情,但也常有书信往来聊以慰藉。”荷娘没接他的话。殷炽自知多嘴,只捡了她想听的说了:“在下此次前往江州,见姜大人精神矍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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