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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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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荆舟见他气得摔了手机,没忍住问了句:“你是不是喜欢上言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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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解释他现在的行为,拖着不愿意离婚,明知道对方烦他烦得不行,还非要凑上去,最主要的是,被甩了一巴掌也没见有什么举动,生气也只是因为言棘打他时是在和别的男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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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换成别的人,指不定现在人已经不在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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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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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薄荆舟便当他默认了:“你不是说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喜欢上言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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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顾忱晔每次提起言棘,都是厌恶和不耐烦,有人打趣让他别做的太过,免得追妻火葬场,这句话就是他那会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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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忱晔皱眉,满脸嫌弃:“老天最不开眼的就是让你长了一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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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捞起旁边的外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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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司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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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穷到连代驾都请不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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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让言棘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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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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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忱晔回到顾公馆时,言棘也正好到家,她刚推开车门,就被男人堵了个正着:“为什么不去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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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扑来的酒味薰得言棘直皱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