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不会闹到现在这地步。
进了卧房,那紫檀嵌石插屏后是一张弦丝雕花架子床。床榻之上,沈嫱一张清丽小脸显得格外的娇柔虚弱,就连平日里殷红的朱唇此刻也略显苍白。不过此刻沈嫱已经醒了,看到她们进来,一双乌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显然还在生气。
不得不说,这沈嫱的确是个清秀佳人。她的身上有一股与沈妙不同的风韵,可惜她一味模仿沈妙,反而掩盖了自己身上特有的优点。
沈嫱的母亲刘氏此刻正坐在榻边。
刘氏身上穿着一身棕红绫豆青镶领印花短袄,惊鹄髻上插着一只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簪子,瞧着大方得体,倒有几分大户人家的贵妇模样。刘氏容貌清丽,与沈妩的娘亲韩氏同岁,却早就没有了韩氏这般的美貌。
就是因为色衰爱弛,她那三叔这几年才又纳了两房美貌娇媚的姨娘。
韩氏乌发梳成双刀髻,银镀金嵌宝玉蟹簪璀璨夺目,瞧着样貌姣好,衣着光鲜,无不富贵雍容,彰显荣华。韩氏看了一眼榻上虚弱的沈嫱,而后才对着刘氏道:“嫱姐儿的事,我都听阿眠说了。这事的确是阿眠的错,今日特地带着阿眠来向妹妹和嫱姐儿赔礼道歉。”
刘氏一愣,忙道:“是嫱姐儿身子不好,怎么能怪阿眠?”她又瞧了一眼韩氏送来的两匹芙蓉锦和一些燕窝,“姐姐你这是太客气了,这些东西我们是不能收的。”
韩氏握着刘氏的手,桃花眼儿态度真诚,道:“这是哪儿的话,平日里嫱姐儿对我们阿眠也是照顾有加,今日之事,就算不关阿眠的事,我们也应该过来看看的。阿眠这丫头被我宠坏了,我自然会给嫱姐儿一个交代。”
沈妩低着头站在自家娘亲的身后。毕竟是小姑娘心性,此刻这撅着的小嘴儿翘得老高,几乎都能挂油瓶了。
语罢,见韩氏从袖中掏出一根一尺长的戒尺,侧过头面露厉色,对着沈妩道:“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