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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这样,蓦地见到“一万六千户”这数字,他也明白这大抵是怎么来的。
这决计高于他此前的食邑,且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端然是把后来免侯位后几次出征凯旋的封赏也加上了……
朝中食邑比他高的,大概也就只有大将军郑启了。
到底是他辞官在先,且是皇帝软硬兼施地挽留都没动摇。他战功不少是不假,但中间夹杂了这样的原因,他面对这样的封赏,也委实需要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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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封信从宜宁送来,信封厚得像是装了本书。席临川扫了眼那信封上的字迹,舒了口气,走出书房去找红衣。
席小溪已有半岁,红衣终于可以放心地让乳母带她,自己也得以抽出空暇来打理竹韵馆的事情。或自己去竹韵馆、或请几位能管事的舞姬来席府,忙得不可开交。
她将席府中的舞姬也并入竹韵馆的“业务”中,不仅是为排出更好的舞,还因在竹韵馆到底见外人的机会多些,兴许还能寻个好人家嫁了。
即便不嫁人,在竹韵馆一阵子也能练出“综合能力”,远比靠着席府过日子强多了——虽则席府有能力养住这批人,但多些生存技能也不是坏事。
“笃笃。”
门声一响,几人停了交谈,一并向门口看去。
见是席临川前来,旁的舞姬很是识趣地行了一礼,立刻避开,独留下红衣在房里。
“……有事?”红衣看向他,席临川撇撇嘴:“其实是难得‘无事’。”
她哑音一笑,明白他什么意思。
封侯的旨意自然不能仅是自家知道就可,那道旨意传遍满朝,以至于此前的半个月里来访官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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