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老爹的闷棍。
想要送种辑出城,清醒的种辑就是最大的阻碍,只要闷棍敲得好,不愁老爹走不了。
荀攸已经安排好人接应,只要夜间种平偷偷将昏过去的种辑送出府,荀攸的人立刻就会帮种辑装点一番塞进薄棺中,第二日城门一开便装作送葬的模样出城。
种平确信棺木并不会遭受检查,所以只要保证续够闷棍不让种辑中途醒来,出城绝非难事。
可惜乱起的那一夜种辑并不在家,白日中种平又不得不四处游说搅混水,失去了亲手敲爹闷棍的机会,幸而种平大抵知晓种辑日间有一处必去,提前让霍丘守在宫外蹲点。
只要不出意外,种辑就一定不会有意外。
种平想着到了荆州,估计要先后挨自家老爹和老师的两顿骂,心中一阵发虚,嘴角却不由自主带上了笑意。
白色的河水如同一条绸带,种平蹲在船头,把手泡进冰凉的水波之中,轻轻拨动着水流,口中低声嘟囔着什么。
李蒙就在种平身边守卫,隐约听明白种平是在纠结,不知道之前冲动之下,在布帛书写的那些内容交给张燕到底是对还是错。
“怎么想都觉得太激进了……让老爹知道不得揍我?”
种平甩了甩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擦干净。
一张干净的白色面饼送到了种平眼前。
从颜色就能看出这块饼所用的原料有多好。
种平接过来咬了一口:
还是熟悉的噎感。
咽下去的时候好悬没给他噎到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