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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可使计让樊稠军中兵士哗变,趁乱一举克之。”
种辑抚着胡须,不断点头,又叮嘱道:“此计甚妙,只是不该轻易道出,提防隔墙有耳啊。”
种平微微一笑:“孩儿心中有数。”
“虎儿,你同为父说实话,你是真的想立那块碑吗?”
种辑神色认真,伸手轻轻摸了摸种平的脑袋。
种平心头一热,差点将自己先前所想脱口而出。
“……”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没有回复种辑的问题。
种辑看了他一会儿,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笑道:“为父心中有数了。”
种平欲言又止。
您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城外
樊稠见张济带着残兵出城,朝着中军营帐而来,心中满是疑虑。
按理说,张济昨夜近乎是全军覆没,不死也得降。
现在却除了脸上有些肿胀外,身体上并无多少损伤,连带着那些士卒也是如此。
不但没有受刑,反而个个红光满面,一副吃饱喝足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刚打了场胜仗凯旋了呢。
樊稠冷冷哼了一声,片刻后又换上一张笑脸迎出去。
“贤弟啊贤弟,那守城之人实在诡计多端,昨晚为兄救援不及,还望贤弟见谅啊。”
“是济未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