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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人心都是偏的。如今青衣心中已有重视之人,是以她诸事都要紧着他们考虑。虽然胡嵇于她有恩,但她却并不会因为那点恩情而懈怠半分。
若是日后真不得已跟胡嵇对上了,想必她也不会因此而退让分毫吧?
她心中如是想,再抬眼时,便又用了认真的眼神去偷看卧床上的客栈主人。
账房先生犹在一条条陈列留下黑三郎的好处,但胡嵇却十分不满。然而他心中纵使知道黑三郎暗中使了多少计谋,但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他却又有所顾忌的无法明言。
时机已过是一个原因,再就是他确如青衣猜测的那般因旧而私。然而他想保住的虽只有青衣一个,但如今青衣和黑三郎利益攸关,以至于他只能固执的坚持赶黑三郎离开。
被撂在一边的费老见状又不急着跑了,他巴巴的站在那里看胡嵇和账房先生内斗,每每当胡嵇言及黑三郎如何是个威胁之时,他必要转目看黑三郎一眼。
但不管胡嵇如何强调黑三郎会对主人不利,账房先生却只管当耳旁风,然后在牛头不对马嘴的算自己的黑账。
诸事不管的客栈主人占着温玉的身子,仿若用自己真身一般随意自然。方舟用软香为他涂抹手腕,他也一派享受的阖眼轻嗅起来。
方舟见他无甚戒备,想了想又偏头朝东桥使了个眼色。
东桥本就是方舟手下最得用的手下,旁人纵然不知方舟是何意,他却心领神会了。
青衣本来也不明白方舟想要做什么,但一瞧见东桥到她手边的桌案上配药之时,她登时眼睛一亮,也跟着明白过来了。但为免被胡嵇和账房先生瞧出痕迹来,她慌忙将头藏在了黑三郎怀里。
黑三郎得拥美人,自然是颇为愉悦。他一面轻抚青衣的脊背,一面又对着费老意味不明的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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