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人的心。罗老安人情知这读书人认死理儿,她的丈夫,当年屡试不中,弃了科考之路,哀叹了好几年才渐渐缓过来。她也不愿意儿子再受同样的罪。奈何形势不好,拖家带口的又没倚仗,那老君观的张仙师看贺敬文的表情也是罗老安人心病。
贺瑶芳却轻轻松松去上张老先生的课去了。师生见面,都不再提什么续弦、外放的事儿,做先生的顶着两只黑眼圈只问:“那位张真人?”
贺瑶芳道:“我以前没见过的,他现在已过百龄了吧。据说,某次天子要请他时,他已羽化,有人不信,悄悄地开了棺去看,棺内只有一只鞋子。”
张先生讶然道:“居然是真的?”
贺瑶芳道:“传闻而已,我亦不曾亲见。”张老先生忍而又忍,贺瑶芳只当没看见,并不主动说明什么前世之事。难道要告诉他,上辈子她弄死了皇帝?张老先生总觉得,打从老君观回来,这小女学生身上的气质又为之一变,愈发地深不可测了。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反正他定主意跟着贺家看热闹了,张真人那等神仙他盯不住,贺家这一亩三分地儿盯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重又拿起书本,考起贺瑶芳的功课来。
如果又匆匆过了七天,罗老安人忍不住再问贺敬文之时,京城忽地攘动了起来。顺天府的衙役与锦衣卫等四下出动,禁人口乱走,又有许多禁忌,连炒豆子都不许了。贺家消息不甚灵通,还是罗焕派人来说:“京城有时疫,宫里大公主都染上了。”
罗老安人不安了起来,怕家里孩子也染上病,下令闭门不出每日只派两人出门采买。所买必要鲜鱼水菜,外面整治的食物一应不要,唯恐带进病症来。连贺敬文也不许他出门吃酒,更不须他外出打探什么消息,只要人安全了就好。罗老安人甚至动念,若是时疫太过,回京也可,总好过丢了性命。
哪知好的不灵坏不灵,到得五月初,汀芳竟然一病不起。罗老安人急得了不得,一面将丽芳、瑶芳姐妹俩挪到了自己房里看着,一面延请大夫,且在供奉的白衣大士面前许了重诺。
瑶芳心神不宁,拜在菩萨面前,连经都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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